第二十四章：缺失的報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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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午十點五十分整，除去還留在現場的周婺與曾琴琴，刑偵一隊成員集中在了本隊專屬的小會議廳內，根據審訊後的口供，仔細整理著犯罪嫌疑人在昨天下午四點至六點十五分之間的時間線。
馮君推了推眼鏡，起身說道：“根據FoxtrotDance公司四點前未被損毀的錄像，死者三點半只身一人走進了實驗區，來到了自己的專屬實驗室。三點半至四點整期間，沒有任何人再進過實驗區。根據七層全員的口供，我們整理的時間線如下：四點左右，譚傑飛去實驗室找實驗報告，四點十分左右李潔茹去過庫房冷藏室，當時並未見過屍體，也沒發現任何異常。四點十二分，譚傑飛收到許杉杉的短信，說他的報告在辦公室找到了，接到短信的譚傑飛走出實驗區，順便去了一趟廁所。四點十五，李潔茹碰到從廁所出來的譚傑飛。四點二十左右，孟茜和鄒婧去了孟茜專屬的實驗室。四點半，譚傑飛和李潔茹去了公共實驗室，在經過孟茜實驗室時，聽到了孟茜正在訓斥鄒婧。四點四十五，許杉杉讓馮琳琳去庫房拿材料，馮琳琳經過孟茜實驗室時也聽到了孟茜和鄒婧的聲音，但由於許杉杉清單上的藥劑和器材都存放在常溫區，因此馮琳琳並未進過冷藏室。四點五十五分，馮琳琳走出庫房，先後遇到了譚傑飛、孟茜、鄒娜和李潔茹，等他們出了實驗區，又剛好遇到了鬧肚子的許杉杉。至此，所有人都回到了辦公區，沒有任何人再進過試驗區。直到今天早上八點四十五分，馮琳琳發現了屍體。”
“張義，說說目前調查到的動機。”顧子愷說道。
只見張義起身，看著自己整理的資料念道：“死者與馮琳琳、許杉杉似有感情糾紛，目前得到的消息時死者和許杉杉都喜歡馮琳琳，而李潔茹喜歡死者，不排除情殺的可能性。此外，譚傑飛提到幾天前他們部門曾丟失了一張臨時員工卡，譚傑飛曾與安保處的老張反應，但老張並未及時處理。結合顧隊你們查到的情況，不排除公司其他員工或是外部人員作案的可能性，但這個外部人員一定知道公司的諸多內幕。原因一是老張此人不務正業，一般外部人員不可能這麽巧利用老張的這個漏洞，其二老張每天下午四點以後都會偷偷從公司一層的側門溜去賭馬，昨天六點一層安保發現一層側門處於半遮半掩的狀態，外人很可能從側門潛入公司，刷卡進入七層試驗區。目前其他同事還在詢問公司其他員工，兇手是否從外部潛入、是否有目擊者還需要進一步查證。但是可以肯定的是，兇手先是在四點前來到八層監控室，黑掉了相關的監控設備，並刪除了昨天八層和電梯裏的監控錄像。最後再刷卡進入試驗區，找到兇手將其殺害，再神不知鬼不覺地走出試驗區。可惜的是，試驗區的卡並未記錄到個人身上，唯一能判斷哪位員工進入試驗區的方式就是攝像監控了。但是現在的情況你們都知道了。順便再補充一句，在五點四十多的時候，許杉杉說他看到一個黑衣從辦公司門口閃過，但是進一步詢問，他又說自己可能看錯了。”
顧子愷點了點頭，看向鄒佳豪，問道：“死者人際關系查得怎麽樣了？”
“報告顧隊，除去庫裏可調用的資料，死者平日裏和別人結怨的可能性不大。”鄒佳豪接話。
“法醫那邊呢？”
鄒佳豪繼續道：“法醫正在驗屍，最快今晚就能給出結論。但是目前可知的是，法醫沒有從兇器上檢測到任何指紋，至於兇手行兇時穿的那件防寒衣，由於這件衣服很多人都曾穿過，也無法作為迅速鎖定犯人的關鍵物證。”
顧子愷點了點頭，扶額道：“莫莉莉和黑衣男子這邊也查過了，結合宋滔給的信息，黑衣男子確實是莫莉莉的丈夫聶淵，聶淵昨天下午五點半確實來過公司，只不過他來公司是因為他懷疑莫莉莉出軌了，而且出軌對象就在莫莉莉的公司。聶淵之所以在五點半左右急忙跑出公司，是因為他搶了莫莉莉的手機。以防萬一，我們還查了莫莉莉、聶淵與死者的人際關系網，大體沒有重疊。而莫莉莉確實與公司的老板發生了不正當的關系……”
聽到此處，張義吹了一聲口哨。
顧子愷瞪了張義一眼，才道：“總之我們可以暫時排除莫莉莉和聶淵的嫌疑了，但考慮到那張丟失的員工卡及許杉杉的證詞，若是公司外部人員作案，那我們要排查的範圍就需要擴大了。”
眾人聽到此處，也是眉頭深皺。
隨後，顧子愷轉頭看向手機屏幕，對著屏幕那頭說道：“老周，目前情況就是這樣了，你們那邊有什麽進展麽？”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又說FoxtrotDance公司總部，現在已是上午十一點整。
FoxtrotDance七層現場仍有眾多警務人員正在展開現場搜證工作。
顧子愷與周婺視頻連線的時候，周婺還在七層辦公區尋找死者桌面缺失的實驗報告。
這可苦了在一旁拿著筆記本電腦、又將電腦攝像頭時刻對準周婺的曾琴琴。
曾琴琴六神無主地看向周婺，認了命一般，似放棄了抓狂。
而鏡頭裏的周婺，無論她如何翻箱倒櫃，她要找的那兩份缺失的實驗報告就是不見蹤影。無奈之下，周婺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了孟茜電腦裏的郵件中。
——“老周，目前情況就是這樣了，你們那邊有什麽進展麽？”顧子愷富有磁性的聲音從視頻另一端傳來，同樣被案件困擾的顧子愷也無心對周婺的行為發難。
周婺聽罷，也不忸怩，直接朝他回道：“老顧，幫我問問孟茜，就問她有沒有看見死者前天和昨天實驗日報的紙質版。”
——“……好，我讓李蕊幫你去問。還有什麽事麽？要是沒什麽事，你和琴琴就先回來。”顧子愷捂著臉，一副情緒不佳的模樣。
周婺搖了搖頭，道：“你讓李蕊快點去問，問完了我再決定要不要回去。”
視頻那頭的顧子愷呆呆地點了點頭。
——“為什麽……”
“別廢話了，要想破案就快幫我去問！”周婺沒好氣地懟道。
——“哦……行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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馮君推了推眼鏡，起身說道：“根據FoxtrotDance公司四點前未被損毀的錄像，死者三點半只身一人走進了實驗區，來到了自己的專屬實驗室。三點半至四點整期間，沒有任何人再進過實驗區。根據七層全員的口供，我們整理的時間線如下：四點左右，譚傑飛去實驗室找實驗報告，四點十分左右李潔茹去過庫房冷藏室，當時並未見過屍體，也沒發現任何異常。四點十二分，譚傑飛收到許杉杉的短信，說他的報告在辦公室找到了，接到短信的譚傑飛走出實驗區，順便去了一趟廁所。四點十五，李潔茹碰到從廁所出來的譚傑飛。四點二十左右，孟茜和鄒婧去了孟茜專屬的實驗室。四點半，譚傑飛和李潔茹去了公共實驗室，在經過孟茜實驗室時，聽到了孟茜正在訓斥鄒婧。四點四十五，許杉杉讓馮琳琳去庫房拿材料，馮琳琳經過孟茜實驗室時也聽到了孟茜和鄒婧的聲音，但由於許杉杉清單上的藥劑和器材都存放在常溫區，因此馮琳琳並未進過冷藏室。四點五十五分，馮琳琳走出庫房，先後遇到了譚傑飛、孟茜、鄒娜和李潔茹，等他們出了實驗區，又剛好遇到了鬧肚子的許杉杉。至此，所有人都回到了辦公區，沒有任何人再進過試驗區。直到今天早上八點四十五分，馮琳琳發現了屍體。”
“張義，說說目前調查到的動機。”顧子愷說道。
只見張義起身，看著自己整理的資料念道：“死者與馮琳琳、許杉杉似有感情糾紛，目前得到的消息時死者和許杉杉都喜歡馮琳琳，而李潔茹喜歡死者，不排除情殺的可能性。此外，譚傑飛提到幾天前他們部門曾丟失了一張臨時員工卡，譚傑飛曾與安保處的老張反應，但老張並未及時處理。結合顧隊你們查到的情況，不排除公司其他員工或是外部人員作案的可能性，但這個外部人員一定知道公司的諸多內幕。原因一是老張此人不務正業，一般外部人員不可能這麽巧利用老張的這個漏洞，其二老張每天下午四點以後都會偷偷從公司一層的側門溜去賭馬，昨天六點一層安保發現一層側門處於半遮半掩的狀態，外人很可能從側門潛入公司，刷卡進入七層試驗區。目前其他同事還在詢問公司其他員工，兇手是否從外部潛入、是否有目擊者還需要進一步查證。但是可以肯定的是，兇手先是在四點前來到八層監控室，黑掉了相關的監控設備，並刪除了昨天八層和電梯裏的監控錄像。最後再刷卡進入試驗區，找到兇手將其殺害，再神不知鬼不覺地走出試驗區。可惜的是，試驗區的卡並未記錄到個人身上，唯一能判斷哪位員工進入試驗區的方式就是攝像監控了。但是現在的情況你們都知道了。順便再補充一句，在五點四十多的時候，許杉杉說他看到一個黑衣從辦公司門口閃過，但是進一步詢問，他又說自己可能看錯了。”
顧子愷點了點頭，看向鄒佳豪，問道：“死者人際關系查得怎麽樣了？”
“報告顧隊，除去庫裏可調用的資料，死者平日裏和別人結怨的可能性不大。”鄒佳豪接話。
“法醫那邊呢？”
鄒佳豪繼續道：“法醫正在驗屍，最快今晚就能給出結論。但是目前可知的是，法醫沒有從兇器上檢測到任何指紋，至於兇手行兇時穿的那件防寒衣，由於這件衣服很多人都曾穿過，也無法作為迅速鎖定犯人的關鍵物證。”
顧子愷點了點頭，扶額道：“莫莉莉和黑衣男子這邊也查過了，結合宋滔給的信息，黑衣男子確實是莫莉莉的丈夫聶淵，聶淵昨天下午五點半確實來過公司，只不過他來公司是因為他懷疑莫莉莉出軌了，而且出軌對象就在莫莉莉的公司。聶淵之所以在五點半左右急忙跑出公司，是因為他搶了莫莉莉的手機。以防萬一，我們還查了莫莉莉、聶淵與死者的人際關系網，大體沒有重疊。而莫莉莉確實與公司的老板發生了不正當的關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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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子愷瞪了張義一眼，才道：“總之我們可以暫時排除莫莉莉和聶淵的嫌疑了，但考慮到那張丟失的員工卡及許杉杉的證詞，若是公司外部人員作案，那我們要排查的範圍就需要擴大了。”
眾人聽到此處，也是眉頭深皺。
隨後，顧子愷轉頭看向手機屏幕，對著屏幕那頭說道：“老周，目前情況就是這樣了，你們那邊有什麽進展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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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oxtrotDance七層現場仍有眾多警務人員正在展開現場搜證工作。
顧子愷與周婺視頻連線的時候，周婺還在七層辦公區尋找死者桌面缺失的實驗報告。
這可苦了在一旁拿著筆記本電腦、又將電腦攝像頭時刻對準周婺的曾琴琴。
曾琴琴六神無主地看向周婺，認了命一般，似放棄了抓狂。
而鏡頭裏的周婺，無論她如何翻箱倒櫃，她要找的那兩份缺失的實驗報告就是不見蹤影。無奈之下，周婺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了孟茜電腦裏的郵件中。
——“老周，目前情況就是這樣了，你們那邊有什麽進展麽？”顧子愷富有磁性的聲音從視頻另一端傳來，同樣被案件困擾的顧子愷也無心對周婺的行為發難。
周婺聽罷，也不忸怩，直接朝他回道：“老顧，幫我問問孟茜，就問她有沒有看見死者前天和昨天實驗日報的紙質版。”
——“……好，我讓李蕊幫你去問。還有什麽事麽？要是沒什麽事，你和琴琴就先回來。”顧子愷捂著臉，一副情緒不佳的模樣。
周婺搖了搖頭，道：“你讓李蕊快點去問，問完了我再決定要不要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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